十几个血气方刚的alpha从训练场上下来,衣服一脱,抑制贴撕下来随手一扔,冲进洗澡间。 基地洗澡间密闭性一般,湿热的水汽和荷尔蒙掩不住横冲直撞的信息素味道。防水板做的隔间简易,头脚挡不住,大家边冲澡边侃。 江遂关了龙头,撸一把剪得极短的头发,只穿一条短裤走出来。后面有人喊他名字,他停下,回头看。 郑适胳膊撑在隔断上,和他商量:“遂哥,下午狙击赛听说二组要把云行放第一个,你也第一个吧,杀杀他们锐气。” 思考两秒,江遂说:“没用。” 他向来话少,但每次都直击要害,郑适闻言惨呼一声:“不是吧,一点希望没有?” 江遂没再答话,转身往更衣室去。大部分人都洗完了,更衣室没剩几个,江遂落在最后,慢条斯理地穿衣服。 这时候门开了,有人走进来。 江遂站在自己柜子前,将背包里的手机拿出来,没动,微低着头看屏幕。 脚步近了,旁边的柜子打开,余光中一道清俊高挑的身影站定,将手表、手机这些随身物品放进柜子里,发出很轻的碰撞声。 江遂好像才发现有人来,侧过脸,很平常地和来人点个头,算是打过招呼。 对方也点头,脸上挂着很浅的笑,黑如墨的瞳仁清澈无杂质,一张脸干净漂亮到难以让人移开视线。 云行脱掉训练服和腰带,放进柜子里。他动作有点慢,看起来并不着急去冲澡。站在一旁的江遂更慢,眼睛落在手机屏上,手指扫过,在回什么消息。 更衣室里只剩下他俩,洗澡间水声停了,很安静,云行甚至能听到江遂的呼吸声。 云行不得不搭话:“你抑制贴掉了。” 见江遂看过来,云行隔空指了指对方脖子位置。 在军校,为了防止这些年少气盛的alpha们因为信息素出乱子,即便在单身宿舍睡觉时也不能撕掉抑制贴,洗澡是唯一可行的时间。 江遂的不是掉了,而是洗完澡后根本没贴新的。 “用完了。”江遂看着云行,淡声说。 云行一愣,显然没料到江遂这么说。 军校有严格纪律要...